死绝一切的白色沙漠和血红的天空，一直在想希尔的那个世界会是有着怎样的绝望，不是惨烈不是沉重，一切就像这音乐般，只剩下空旷的忧伤。
耳边回荡着Lament of the Black Bullet的旋律我不禁想起了那个夜晚，她的头发被染成星辰的颜色，你跪在她身边默默流泪，一言不发，直到天明，你亲吻死去爱人的头发独自离去。
那是上上个世纪的事了。
希尔-布鲁恩斯，十八岁，男性，185cm70kg这是某监狱对他的记录，一头蓬松散乱的金发。和一双无所畏惧的眼神使他令人无法接近，他的父亲是在当地小有名气的律师，他却是一个在当地人人敬而远之的混混，打劫，偷窃，他什么都干，**，放火也是常事，每三五天进一次监狱，又被其父亲靠关系保释出来。如此反反复复，这就是他的十八岁。
希尔-布鲁恩斯，十九岁，男性，187cm，73kg，这是某监狱对他的记录，因弑父的罪名被捕，处以绞刑。三个月后执行。
希尔-布鲁恩斯，十九岁，男性，187cm68kg金色短发，瞳色蓝，这是某通缉令对他的描述，因鼓动逃狱且成功脱逃而被通缉。
查尔斯-哈伦可，前狱警，男性，26岁，178cm，67kg棕发，蓝眼，因伙同死刑犯希尔逃狱被通缉。
从被抓回来的一些逃犯里听说，事情是这样的，希尔刚开始进监狱很老实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，从不与人多说话，每天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，玩弄自己的手指，简直和在监狱外面的希尔不是同一个人。总觉得他在思考着什么，他还老是是监狱图书馆，是一有时间就去的那种，到了时间又回来，呆呆地坐着。有时用那空洞的眼睛看着远方，有时索性闭着眼。其他犯人都和他套近乎。得知他的身世后一副敬佩他的样子。
直到有一天，来了一个年轻的狱警，查尔斯，看气质完全不像是狱警，倒是感觉像个贵族子弟。头发总是梳得整齐油亮，目光炯炯却总是透露着忧伤，制服，皮靴，皮带，穿得很整齐。从不对犯人滥用暴力，也不会勒索来探望的家属。与一般满身酒气满嘴烟味，挺着个大肚子，一口一个混蛋，一口一个妓女的狱警完全不一样。因此在犯人中他也十分受尊敬。
就在那天，他们相遇了，因抢劫罪而被抓进来的希尔，和刚刚上任的查尔斯相遇了，满脸忧伤的查尔斯见到了和一脸无所谓的希尔。先按照惯例将他在黑房子关了三天，三天后，查尔斯去把他放出来。
希尔依旧无所畏惧，一脸的无所谓变成了一脸的不爽。
“你是新来的狱警吧，和我打一架如何！”
“什么！你最好老实点！找狱警打架的犯人我头一次听说！”说着，他抽出了警棍。
“哎~我说，你，让我很不爽呢。你很奇怪呢，为什么不像其他狱警一样用警棍直戳我的肚子？你这样吓唬谁呢？”
希尔一步上前抓住警棍，硬生生地从查尔斯手中扯出来，一把甩到远处。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。
查尔斯一愣。
“很简单的吧，轻轻一挥就能将我们这样的流氓撂倒在地。为什么你要有这样心不在焉的眼神，你是狱警，你凌驾我们这些犯人之上。你可以尽情欺负我们来获得快乐，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？而你是怎样的一副嘴脸。悲伤？忧郁？还是伪善！？”
不知怎的，希尔今天火气很大。
希尔大声吼道，回声在紧凑的墙壁上不断反射，撞击着查尔斯的耳朵。
“别找茬！松手！滚回去！”
“嘛，既然你不打我，那我走了，差不多有三天了吧。那个老头子差不多要把我弄出去了。儿子在监狱貌似对死老头的名声可有很大影响呢。”
“站住！查尔斯吼道！希尔，十八岁，男性，185cm70kg这次犯的是抢劫罪。你说有人会把你弄出去？才三天？难道你不知道法律吗？！”
“法律？！哈哈，真是讽刺！说起来那个死老头还是个律师呢！哦，我说的是我的父亲，他一定懂法律！我犯了抢劫罪只要关三天就可以放出去，一定也是法律吧！”
“你知道吗？这是第几条法律？”
“闭嘴！无耻的家伙！”查尔斯已经有些不悦了，握紧的拳头上跳动着青筋。
“哈哈，你真有趣呢，一本正经，你知道吗？那个死老头子作为一个律师可以黑到多少钱，他能把黑的说成白的，死的说成活的。只要有钱，别说是我了，只要他愿意，这个监狱可以空无一人，你们也可以放个长假了！哈哈。”
“你们，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存在，我才会，玛丽才会。。。”不知是悲伤还是愤怒，查尔斯好像要暂时放弃绅士的姿态了。他径直走向地上的警棍，拾了起来，扔给希尔。
“你用这个，和我打！”查尔斯脱掉制服，用力甩到地上。
“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开窍的，嘛，来吧！不过我也不需要这个，我用不惯这个，用拳头就好了。”希尔又一次扔开了警棍，继续说道，“男人有时候就是需要找人打一架。”
暗暗的通道，无风，无声，两个男人，像是要各自捍卫什么一样。扭打在一起，拳头擦过脸颊，膝盖猛击腹部，头部相撞。。。。
终于，他们都倒下了。天空知趣地下起了雨。暗暗的通道里，能听到两人节奏混乱的喘息声，和雨击打屋顶的声音。
“我啊，”希尔盘腿坐下。说道，
“小时候还是很乖的，在学校成绩也很好。家里也很有钱，每个人都想和我搞好关系。那时我可以说是很幸福吧。后来，母亲死了，我的生活逐渐失去了色彩，再往后，当我逐渐长大，我开始质疑我的生活，我讨厌这一切虚假的东西，父亲开始逼我学法律，说是活在上层社会的筹码，于是我开始学习法律，每天背诵枯燥的法律条文。可当我对法律有了更深的理解我就越是心存疑惑，父亲的所作所为，人们的所作所为，完全反驳了法律中的东西。”
“之后，我又开始和父亲出席各种各样的聚会。我看着他们是如何巴结我们。后来，我终于懂了，金钱，美女，原来就是法律。”
“呵呵，我可不想和你谈心。”查尔斯擦了擦嘴角的血渍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。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，“不过没想到你这种流氓也学过法律。还生活在那样的家庭，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。然而和我和玛丽就。。。”
“不幸！”希尔打断查尔斯，抢过话题，“托尔斯泰说过，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，而不幸的人各有不幸，我大概就是其中一种吧。我不愿意随波逐流，不愿意成为父亲的提线木偶。所以我开始叛逆，我开始打架，抢劫，放火，**，我要做尽所有坏事，看看我父亲的法律到底能不能“救”我！我已经十八岁了，是的，我很偏激。但我做到了让大家都对我敬而远之，我成功的让父亲的颜面扫地。我没有朋友，悲伤？我不知道，我很快乐，做着如此放纵的事！有一种胜利的感觉！”
“荒唐！又可悲！我同情你，活在别人的影子下，但你还是太天真了，你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。真是荒唐，世上比你痛苦的人多如牛毛。而你看看你做的事，难道不是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到别人身上让别人更痛苦吗？！我不是那种会祈祷“神明在上，世界和平”的人，但我也希望社会上能少一些纷争，少一些。。。强权。。。你自己对于受害者就是强权的一种。不过是丑陋的资本家的自我掩饰，你再怎么博得同情，也是带着罪孽和荒唐的同情。”
“不过，我希望你能好好生活在你自己的世界，你毕竟是上流社会的人，你只要不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，上帝会原谅你的，你还有改变的机会。”
“原谅！不需要！我所犯的罪孽，都要让那个死老头承受！你知道吗，前些天，他把一个温馨美满的家庭拆散了，他为了自己的色心，为了将一个女孩搞到手，玩弄金钱和权力，将莫须有的罪名强行推给女孩的哥哥，降了他的职。听说是个没落贵族，在省里当文官的。如今不知道这可怜的男人在哪。还有那可伶的女孩，可能已经被那禽兽玷污了。前几天他一直忙着处理各种事务，一定在好好善后吧。”
“我看等我出去之后，过不了多久她就是那老东西的**了，或者说，是我后妈了。哈哈。”
“哈哈！哈哈哈哈，”查尔斯发了疯得笑了起来！
“查尔斯!那个可怜文官叫做查尔斯哦！还有他那可怜的妹妹！叫玛丽！哈哈哈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”他大吼着，笑着，哭着。在雨中的监狱上空盘旋，最终直坠到烂泥中，啪！心碎裂的声音，和某个人的呻吟，溅起了泥土，再一次染脏了希尔的眼睛里的世界。
“杀了他！”查尔斯一脸的愤怒，太阳穴的青筋，似乎孕育着一次新的风暴。“杀了他！杀了他！杀了他！杀了他！杀了他！杀了他！杀了他！杀了他！杀了他！杀了他！”
杀了他！杀了他！他就这么吼着，带着满满的杀意，用拳头猛击地面，直到血流出来，变成黑色。直到骨头碎裂，直到满嘴抱怨的其他狱警将他抬走。
临走前，当着其他人的面，查尔斯轻声说道：“呐，杀了你的禽兽父亲怎么样，你能做到吗？哈哈。说来你不过也是禽兽罢了，子承父业，哈哈哈。”他突然大笑起来。
“那就杀了他。”希尔轻轻的说道。以一种只有查尔斯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。
查尔斯的脸色瞬间变了。一脸的不知所措，只是呆呆地盯着希尔。
然后，希尔也被架着离开了。
翌日，希尔出狱了，他回到家中。来到父亲休息的书房。
“啊！出来了啊。上次给你的法典背得怎么样了？”父亲没抬起头来，还是翻看着桌子上的书。
“父亲，我现在要踩死一只虫子，赐予他无尽荣耀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他抬起头来。
希尔一刀**了他的喉咙。
这个用嘴颠倒黑白的成功人士终于以一种难看的死相去见上帝了。
于是，希尔又进了监狱。看着满脸惊异的查尔斯。
凑到他耳边说，把他杀了哦。
查尔斯冷汗直流，慌忙离开了。
之后，希尔一改常态，开始看书，也变得老实，不在闹事。大家都很尊敬他，时常和他开玩笑，查尔斯也经常会和他说说话。
然而。这就像孩童的游戏啊，简直就像拔掉昆虫的翅膀一样。权力、金钱所恒量的游戏就是这社会的准则，死了一只虫子，对虫子们毫无影响，死掉的虫子所留下的食物，马上会引来另外的虫子。
就在希尔想安安静静地在监狱结束一切时，事情又发生了，某富商找上了查尔斯，和他扯了半天，想让他把妹妹交给自己。
“当然，我是知道你妹妹在哪的，近郊的牧场是吧，我是知道的，嘛，放心，我会好好待她的，毕竟我对呵护女人可是经验丰富。不过哥哥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就会让我有些头疼了。”
这个大腹便便的富商，年近半百，却不知廉耻地称呼查尔斯为兄弟。
“呐，哥哥，”他转动着左手食指上的金戒指说，“想好了吗？我可是会给你妹妹幸福的！这样我在你的仕途上也能给予应有的帮助。整天和这些穷人，犯人呆在一起太降低你的格调了。”
查尔斯看着他，瞥了一眼他的手，感到恶心。
“莫非哥哥你想要这个？啊！我真是的，早就该注意到了的。”说着，摘下戒指放到了愣在那里满脸僵硬的查尔斯手里。“那么，今天就这样好了。过几天我再来吧。”说着就哼着小调渐渐消失在了查尔斯的视野中。查尔斯愤怒地将戒指扔在地上。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。世界只剩下杯具的振动声和查尔斯的嚎叫。
“喂！听说了吗？那个富商，昨天来找那个细皮嫩肉的狱警查尔斯，还给他了一个戒指，莫非。。。”
“傻蛋，那是打他妹妹的注意呢！据说他有一个漂亮的妹妹！还是没落贵族，前些天那个律师被自己的儿子希尔杀掉。据说就是和这事有关系呢！”
“嘘！别被希尔听到了！”
“没关系，他在看书呢！”
查尔斯在那件事后，就建议希尔看书。告诉希尔，除了法律之外的书，有很多其他的书可以让他最后的时光变得安详。
希尔，就这样，在书籍中度日。
然而，或许是命运吧，希尔听到了这次谈话，他抓紧了手中的书，切，了一声。
人人本着道德之名，扩张着自己的欲望。我是不是能让这个无聊的世界变得刺激一点呢！
他似乎很开心，他的邪笑，会带来了一场风暴。
“查尔斯！”希尔叫住他，“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查尔斯走了过去。
“查尔斯，你想就这样沉沦在这座监牢然后让自己妹妹饱受屈辱。还是拼死一搏，和妹妹逃往异国他乡。”
“你想干什么？！”查尔斯好像已经有所察觉了。
但希尔继续说道，“也许其他地方也有痛苦和压榨。但我们也不能等死。与其将来痛苦，后悔。不如现在坚定信念去干。也许大家会死。但我们死得其所，比起屈辱地活着，我愿意为了保护某物而死去。”
“所以，你想干什么？”查尔斯平静地问道。
“越狱，制造混乱，然而你带着妹妹逃走，我来拖延时间。反正我作恶多端，行将死亡，至少让我死得有意义一点吧。”
查尔斯在痛苦中挣扎，他的脑中，是挥之不去的妹妹的笑容，是和妹妹一起度过的甜美的时光。以及时不时出现的希尔的微笑。和富人们令人恶心的面容。
他处在世界中心，坐在椅子上，周围是空白的世界。呼唤着妹妹的名字，玛丽，玛丽。
终于，查尔斯下定了决心。平常懦弱无能的人，一旦到了下定决心的时候，会变得异常坚定。查尔斯就是这样的人。他已经毫不动摇了。
那天，他用药让所有狱警陷入了沉睡。让希尔鼓动狱友来了一次超大型的越狱。大家都对此心知肚明。都想来制造混乱。临走时，还扒光了其他狱警的衣服，将他们捆绑，痛打一顿，发泄着积累已久的愤怒和屈辱。
查尔斯带着希尔来到了牧场，希望他改正自己，妹妹，一起逃走。
“和你接触的这段时间，我相信你的内心，就如纯净的湖水。只是被人扔了太多垃圾，才变得混浊。你已经无依无靠了吧，把我当做兄弟吧，一起逃走，我会让你的心灵重新得到净化的。”
“啊！哥哥，你可真欠考虑！竟然鼓动犯人越狱。事到如今做这些事，真是让我为难啊。为了救你，只能把罪名推卸给别人就好了。啊，对了，对了，你旁边这个就是希尔吧。啊，我见过，毕竟我受过他死去父亲的不少关照呢。不如就把责任推给他吧。说是他威胁，绑架了你。嘛，放心，一切我会打点好的。”
妹妹已经不顾自己的人格了，她也想保护哥哥，早就做好了牺牲自己幸福的准备。
“你说的打点是委身于那只大肥猪吗！这会是我一个做哥哥希望的吗，我则能牺牲妹妹的幸福！”
他语气坚定毫不退让。
而一边的希尔默默转身向门外走去。
突然在门口站住，轻声说道，“追兵来了，不过这是我要应付的，你妹妹说得没错，是我威胁了你，绑架了你，就这样吧，反正我也没什么想要活着的意愿。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了。言归正传，由于监狱的混乱，城里的警备都集中在监狱周围，你们快跑吧。”
希尔走出门去，抬头看天。黑沉沉的一片。
“下雨了。”希尔将手伸向天空。
下雨了，城镇的喧嚣消失在雨水的咆哮中，外郊的绅士们，倒在血泊里，
查尔斯满脸血迹，低声念着，既然逃不掉，那么全部杀掉就好了。
查尔斯选择了共同战斗。
希尔手中亦是鲜血淋漓，他眼神冰冷，毫无感情，用刀砍人的样子令人陶醉。
他们边打边跑。终于甩掉了追兵。
妹妹玛丽瘫坐在泥淖里，双手捂着脸。
还没缓过来，又遇到了阻碍。这是富商人的几个手下。
但对于从小就学过击剑的查尔斯和一路打架成长起来的希尔。拼起命来是非常凶猛的。
佣兵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，商人死在路边，明天天晴，乌鸦将来啄食他的舌头。
他们成功逃脱了。
之后的岁月，三人辗转在外郊，森林，草原，里，躲避着追兵。
饥寒交迫，衣衫褴褛。他们越过了国境，漂洋过海。四处流浪。
查尔斯倒下了。死于热带病，全身浮肿。被埋在了地中海岸。那里有他爱的平静。
玛丽奄奄一息。呼吸急促。倒在了希尔怀里，她被曝露在沙漠里，一直到了夜晚，刺骨地风和零下10几度的温度，摧残着希尔这快要散架的身体。他还是抱着玛丽。几个月的相处让玛丽撇开了对希尔的偏见。希尔也发现自己爱上了她。
而现在。
看着沙漠中的月亮，他以前从不知道沙漠中的月亮会这么圆，这么明亮。
他突然想要活下去，一起活下去，即使是继续过着居无定所的逃亡生活，他也想活下去。一起活下去，然而，现在，已经不可能了。
回想起这些逃亡的岁月，他想起了玛丽说过的话。
“和你在一起意外地有趣呢，你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呢。就像哥哥一样。一直想保护着我，虽然很笨拙，做了不可挽回的事，但我还是很开心呢。等我们找到一个可以安顿下来的地方，我，希尔，就结婚吧。哥哥，不要笑我了！哥哥，以后和我们一起生活，等我们生了孩子，就教她读书，教她很多很多有趣的东西。呐，别这么一副表情，我真的没有后悔，虽然现在过得很辛苦，但我们三人在一起就很好了。真的！哥哥，希尔，你们怎么都哭了？”想着玛丽的音容笑貌。就着眼前，未来的凄凉。就算是希尔，也会怒吼着，哭泣着，直到声嘶力竭，再也就不出眼泪。
这就是我的反抗吗？逃离了不合理的世界，死在真实的世界里。攒够了失望，我离开了。啊，啊，带着查尔斯和玛丽一起。是害了他们吗？我不懂，我不懂！他们本可以活着，虽然饱受屈辱，但至少活着。而我，改变了他们。我做错了吗？不，但凡是了解他们的人，都会不悔此生。
但我的人生，玛丽的人生，以及查尔斯的人生。到底在上帝那得到了怎样的评价呢？命运吗？是吧。真是绝美的命运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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